老熟地高配版八味肾气丸

▌九制熟地+清化桂(让药性能下达命门)张仲景的原方“崔氏八味丸”,八味药的结构:〔(补肾)干地黄8、(泻肾)泽泻3〕补多泻少肾经组〔(补脾肾)山药4、(泻脾肾)茯苓3〕补多泻少脾经组(亦兼入肾经)〔(补肝)山茱萸4、(泻肝)牡丹皮3〕补多泻少肝经组(山茱萸亦兼补肾)由前面三补三泻的结构,形成类似三列火车,把肉桂(张仲景原方是桂枝1,但张仲景时代的桂枝不像现在是用最末梢,因此比现代的桂枝要更多一点肉桂的药性)、炮附子3(原方的附子一枚,若以重量计,比例可算3)所补充的阳气引入三阴经(其中又以肾经为主)。把阳气引入三阴经这样的药性,如果用《伤寒论》的理论框架来看,引阳入阴,这是〈厥阴篇〉治疗“阴阳分裂”的手法之一,与乌梅丸、当归四逆加味汤、麻黄升麻汤、干姜黄连黄芩人参汤,当可并列厥阴主轴方之一。不过,以结果论,它补肾的功能也是很好,所以在“杂病”的版图,一般人把它当作补肾药来看待,亦无可厚非。而从清代陈士铎、傅青主医派,乃至今日中医的临床实证,如果不用附子,只用肉桂,这七味就是“引火归元汤”结构。也就是说,如果要引导浮越的阳气下潜,不特别再补阳的话,有肉桂就够了。基本的辨证点是:“头目发炎,而两膝偏冷”。再反观宋代钱乙儿科减两味的六味地黄丸,本为阳气不虚的儿童而设,但连肉桂这味“召唤浮游之火”的组头也拿掉,是不是能够顺利地收摄浮越的阳气呢?医疗效能,说来就有点……时有时无了。如今一般中医常识,便当它是“补肾阴”的保养方用用,治阴虚火旺什么的;不能说没有效,但补肾阴的专对性便不如明朝张景岳的左归丸,而填骨随的效果亦不如《医心方》的益多散。至于要治“阴虚火旺”,张仲景〈少阴篇〉的猪肤汤、朱鸟汤(黄连阿胶汤)和〈黄瘅〉的猪膏发煎,是压倒性的完胜之方,治血虚,炙甘草汤亦是完胜之方,临床若要讲专对性的疗效,六味地黄丸就几乎没什么出场的机会了;虽然以总体体质的调理来说,味味都是好药。可以说,六味地黄丸,在中医方剂之中,立场是特别尴尬。而以它为基底,加入生脉散中“麦冬、五味子”的八仙长寿丸、加入“枸杞子、甘菊花”的明目地黄丸,也就跟着都一路尴尬下来。至于加“知母、黄蘖”以泻肾火的知蘖地黄丸,则究竟算不算是一个“正确的”的方剂,都还是未知之数。因为,今日表现为“肾火旺”的患者,比较多数都是肾阳虚衰至极的“脉大为劳”之象,比较是需要大补阳气以求“阳密乃固”,并不适合再泻火。少数尺脉滑者可稍用,但加知蘖泻肾火治性欲过旺的手法,有些情况下又不如清代叶天士加芒硝来得精致入微(加芒硝则约等于挂入半帖硝矾散故)。一般有一种很粗糙的说法,说:六味丸补肾阴,八味丸补肾阳。但,真正好用的补肾阳之方,四逆、真武、附子汤这个系列,临床疗效便十分清楚明白,八味丸到底是引阳入三阴,对应到的情况,和单纯的“肾阳虚”还是有些出入的;不是完全没效,而是有一些些打得不够准的感觉。至于六味丸,前段也说了,处境比较暧昧,高手手上用得很神效的例子很多;但功力一般般的人,说不定不容易打得精准。所以,个人以为,要让肾气丸淋漓尽致地发挥它的本色,尽到它的价值完成,还是要以张仲景祖师爷的辨证点作用药的判断,用起来才真的会觉得“很顺手、很有效”。张仲景用的辨证点是以下五点:1.脚气冲心,少腹不仁。2.消渴,饮多尿多。3.短气有微饮,当从小便去之。苓桂朮甘汤主之,肾气丸亦主之。4.虚劳腰痛。5.妇人转胞不得尿。第一点的“脚气冲心,少腹不仁”,张仲景所认识的脚气,并不是后世日本因为维生素B摄取不足的脚气病,而比较是单纯的脚腿无力、脚麻。如果前面的第一点和第二点一起看,其实依稀可以画出一幅今日所谓“糖尿病”的临床症候群。说来“消渴”这个病,在《桂林古本伤寒杂病》论是归属于〈厥阴篇〉之中的,而今日糖尿病患者的许多症状,从性功能减退到脚大趾坏疽,也是沿着一条足厥阴肝经在发生的故事情节。而第一个辨证点的一般临床状况,大约是脚麻、脚无力;而这个状况日趋严重时,会渐渐由脚而腿地往上爬。因为肾气丸的功能,是把阳气导入三阴经的,三阴经是行走于两腿的内侧,所以如果有年纪大的患者,他的腿没力气,很明地是“内侧”比较软弱,或是腿酸就酸在内侧的,肾气丸就会特别地有神效。我有一位阿姨,几个月来腿内侧酸得很厉害,搞来搞去都弄不好,肾气丸吃没两三天就全好,而且之后几个月没再吃,也没再酸回来过。中药在“打对点”的时候,效果是极之明显且快速的。当然,要如何确认这种脚麻腿软是肾气丸的主治,张仲景给了一个很好用的判断点:“少腹不仁”。因为小腹是三阴经所过之处,三阴经能量不够,小腹就会有一种僵僵钝钝的感觉。但,这种若有若无的木木的感觉,或许很多人是早已日久习惯了,便不会特别有感觉,所以临床用腹诊法会比较确实:请这个人平躺,你一只手平按在他肚脐以上的上腹,一只手按在他小腹,两只手同时缓缓地往下按;请他“稍微用一点点腹肌的力量”抵抗你的双掌。有肾气丸证体质的人,你会很明显地感觉出他小腹腹肌的抗力,不如上腹的腹肌,这代表他的能量、元气,是比较浮在上半身的。有这样的腹诊体征的人,几乎不必细分症状,绝大多数,都是适合吃肾气丸保养的体质。像这种体质的人,比如说有人是中年发福,而他/她肥的地方,就是只腰以下,屁股、大腿特别肥,如果用肾气丸好好吃几个月补着补着,有时会有惊人的减肥效果──但,如果是环腰一圈特别肥,后腰两侧肉垮垮垂垂的那一种,那是带脉伤了,就不归肾气丸管。第二个辨证点:“消渴,饮多尿多”,这在临床上,就常常会让人想到糖尿病的症状了。但在这里,我要强调的是,张仲景的医术,是对“证”在开药的,不是肾气丸可以降血糖。如果辨证点完全脗合的时候,我见过肾气丸降血糖极端神效的;但主证不合的时候,就难说。所以,建议初学中医的读者,不要认定它是降血糖的专方,免得用了失望。血糖偏高的人,有的人是根本没有症状,有的人只是稍微容易累一点点,有的人是脉洪大又大汗大渴的白虎加人参汤证,有的人是“胸热咽干、两足冷麻”的“宋本”(《伤寒论》宋本和桂林、长沙古本此方用法、组成都不一样)麻黄升麻汤,有的人会落在〈少阴〉真武汤、附子汤的主证框,有的是栝蒌瞿麦丸的“渴且小便不利(与频尿、尿崩正相反)”……各种情况都不同,张仲景的古方是“一个萝卜一个坑”的玩法,萝卜插错坑就没意思了。肾气丸主治的这个症状,以病机而言,阳气虚到不沉入三阴经,便会浮越在三阳之表;三阳的阳气太多了,胃热,就易饿易渴;而三阴中的肾经阳虚了,人便会频尿,甚而尿崩。这样的一种病机框架(可以加腹诊再确认),肾气丸是特别地好用;而临床上,这种情况,炮附子的量可以加大,用到比地黄多都可以。加一些麦冬、五味子,稍微润一下上焦;狂饿的人,稍加一点生石膏退胃火(这时附子就要更加量),也是可以的。至于说验血验出的血糖值,则不太能成为肾气丸有效没效的指标。因为,当今许多血糖偏高的人,因为怕血糖高,许多糖类的东西都不吃,细胞早已处于饿坏了的状态。这个时候,中药介入来调体质,身体的自愈功能被激活之后,有时反而会拉高血糖一阵子,好喂饱那些饿坏的细胞,所以,你吃肾气丸是不是有效,要看:是不是比较不那么口渴得狂想喝水?是不是比较不那么饿得慌?半夜起来跑厕所的次数是不是有明显减少?脚有没有比较不麻且变得有力了?……从这些这些对应到的“症状”去判断,才是古方派中医的思考逻辑。至于血糖值,就比较不与中医的思路正相关。当今的所谓的血糖高,西医约略分为二型:第一型,是胰岛素的不够;而胰岛素会不够,是因为自体的免疫力把胰岛细胞误判为敌方而加以攻击造成的。自体免疫攻击的问题,比较隶属于《伤寒论.厥阴篇》的范畴(红斑狼疮大发作则属〈阴阳毒〉),体质的调理,要找厥阴病的主证框,不要胶着在肾气丸一方,要从厥阴病医成少阴病、少阴病医成太阴病……一层一层慢慢倒推回去,治起来要稳稳地很有耐心才成。而第二型的糖尿病,则是胰岛素的分泌并没有问题,只是细胞接受胰岛素的“受器”坏了,这样的体质就各种花样都有,要随证开药;当然,落在肾气丸主证框的人,相对是多些。但还有一种人,甚至是受器也没坏,而是担心东担心西,每天都紧张兮兮的。那种“随时都处在备战状态”的人,说不定血糖是被肾上腺素吊高的,这一类的,则以安定自律神经为主,有时也会从虚劳或少阳病的主证框入手。第三个辨证点:“短气有微饮”,这人总有些稀痰,时不时咳个两声,并且,总好像肺活量不够,像是吸不到足够的气,一运动起来,总是容易喘。《金匮要略》中,张仲景给出了两个方,苓桂朮甘汤,和肾气丸。这些停滞在肺中,阻碍肺泡换气的死水(或说痰饮),张仲景说:“当从小便去之”要设法把它排掉。抽掉它的方法,苓桂朮甘汤是从脾和膀胱两路使力排水,而肾气丸则专补强肾脏的功能。那你说,用一招比较好呢?清代的傅青主、陈士铎说:初病的痰,治肺,已病的痰,治脾;久病的痰,治肾──大约可以依此原则。并且他们还补充:如果是肾虚的痰,吐在水中,会很决就化开散掉。临床上以此判断也可以。你分不清楚其实也没有关系,因为两个方都会蛮有效的。如果允许我补充一点的话,就是,现在的人,有时肾阳虚得还蛮严重的,比如像明末清初好几家都说:感冒完了之后,断不干净的微咳,可以用肾气丸加生脉散。但是在今日临床,同样的情况,往往是真武汤加生脉散,效果更快些。真武汤直补肾脏水代谢的功能,底气的确是比苓桂味甘、苓桂朮甘、或是肾气丸要雄浑些。如果有人久咳到一咳会尿失禁的,真武汤咳嗽加减法(加细辛、干姜、五味子)再合生脉散(人参、麦冬;五味子重覆不必再加),再加龙骨、牡蛎、桂枝,这样还算好用。第四个辨证点:“虚劳腰痛”。不晓得大家是不是有过这样的经验?大忙一场,狠狠累到过之后,有时一搬重东西,就觉得要闪到腰了?人的压力、疲劳,虽是一般,但人体选择“承担压力”的“部位”却是可以不同的:西方人压力大了胃痛、头痛的人多些;东方人肩膀僵、腰酸的人多些。不管文化设定是如何选取了压力的受器,但如果你的压力受器好是在腰的情况,肾气丸倒是当真好用。如果单以闪到腰为例,刚闪到时的特效药是童子尿,慢慢修复的药物,中医一般熟知的药物是杜仲加伤科药。但以临床疗效而言,肾气丸胜过杜仲蛮多的,无论是治疗、预防,效果都好。或许你也可以这么想:人在压力中拼命的时候,其实也就是中医俗语所说的“相火妄动”,本来潜藏在肾中的“君火”都被抽拔出去转化成相火晓掉了。中医六气中的两个火,君火的象征物是“光”(代表人的感知力),相火的象征物是“热”,像是开车用的汽油。君火劣化成了相火,就像是汽油不够用了,烧灵魂来支援。而要把这些相火收回去重新还原成君火,一般中医俗语说的“水中伏火、导龙入海、引火归元”之法,又有谁胜得过肾气丸呢?而且你也不必如此做作,非要用减去附子的七味引火归元汤;附子是阳中之阳的药,在真武、麻黄附子细辛汤中,立刻让人感知力修复回来,是直补君火的药,当然是有附子会比较好。第五个辨证点:“妇人转胞不得尿”。妇人尿道塞住了尿不出来,一般而言,是尿道发炎造成的,去西医打一针消炎针倒是挺有效的。如果要说古方,消炎又通尿的,是《金匮要略》的蒲灰散──菖蒲烧灰加滑石粉──又通尿又消炎。但是,很奇怪的是,女人尿不出来的时候,的确是吃肾气丸非常有效,医理你要我说出个所以然,我也掰不出来,但总之就是有效。不过,女人的身体,虽然是不可解之谜;但,男人年纪大愈来愈尿不出来的,以肾气丸保养,倒是理论方面合辙合拍:男人的摄护腺、前列腺,刚好就是三条阴经的交会之处,那里的一坨肉变得大坨了,在中医是叫“阴实”(阳是能量,阴是物质,无形的能量都没了,有形的物质就乱长一通),要打破这块肉的阴实,贯通三阴经的阳气,是最合理的选择。当然,古方派中医,也有前辈倾向于开真武汤的,真武汤是运行过摄护腺的三阴经“以外”的任、督脉这两条大干道,于理亦合。前面大约说了肾气丸在古方派的使用方式,照理说是好得不得了的仙丹一样;但是,如果你今天有类似的证状,去给中医看,说不定,这位中医所选择的处方,并不是肾气丸;亦或用了肾气丸,却不十分有效……这,又是为什么呢?肾气丸的“补不进去反而上火”的问题,主要是在于,后代的肾气丸,地黄,都是用熟地黄。而熟地黄,要炮制到完全不“腻膈”,是很花工夫的,就算不到九蒸九晒,至少也是要六蒸六晒,再偷工就会把整个方的药性都塞住,不但补不进去,反而把肉桂、附子的火力黏缠住,这里那里的乱烧。---摘录JT叔叔文章,记录以学习翻阅,侵删~END?关于中医文章的温馨提示1、由于个人体质、操作方法、药材产地和炮制方法等不同,效果可能存在差异~2、中医博大精深,需要辩证,死板机械按方抓药者,后果自负,症状严重者,医院就诊哈~作者:一元铁杆中医脑残粉爱手作、爱下厨的中药护肤+食养内调达人国级高级针灸师中医养生康复理疗师此号为一元的时光记录包括但不限于国学中医学习记录手作经验、育儿点滴、感想随笔长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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