擅长研究白癜风的专家 http://m.39.net/disease/a_5488012.html●以发教师作品与学生作文为主●●兼发其他文学爱好者优秀诗文●※※※※※※※※※※※※※※※※※※※※※※一位长在红旗下的50后——记我的母亲黄根香安徽芜湖王国华
邻近的村民们都知道:我的母亲黄根香,是原戴汇大队党支部书记黄益坤的女儿。
按说,作为村干部的子女,本可以养尊处优一点儿,可偏偏遇到人称“老黄牛”的我外公。在上世纪六七十年代,外公经常说的一句话,便是:“我们当干部的不带头,谁带头?我的孩子不干苦活,谁来干?!”
母亲没有兄长,都是姐妹花。母亲只读了几年书,因为生计所迫,15岁不到便下田干活挣工分。母亲生性勤劳,不怕苦累,干活从不敷衍,总是拿出满份的力气,大家看在眼里,记在心里,谁都夸母亲是位“好姑娘”。母亲18岁那年,便光荣当选为生产队妇女队长,后来又当选为前进团小组组长。在当年“全党动员,大办农业,为普及大寨县而奋斗”热潮中,母亲还多次参加“青年突击队”,无论是在毛山头开山修路,还是在金鸡岩垦荒造林……母亲都是抢挑重担,奋力在前,多次被评为“劳动积极分子”、“优秀共青团员”。
母亲整天辛苦劳累,几乎没有一点闲空,只有在夜晚的灯光下,看看书,写写字,自学一些文化。因为文化基础薄弱,以致没有太大的长进,也就没能继续晋升。
女大当嫁之年,外公给她物色了一位家境贫寒、母亲早逝、大冬天里往往只穿一条单裤,但模样俊俏、为人正直、吃苦耐劳的退役军人。母亲默许了。婚后,母亲主动提出把正屋让给了未婚的小叔子,自家只分得一间卧房和一间厨房,连吃饭的桌子都没有。外公却说:“你们都有勤劳的双手,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从集体生产到包干到户,母亲也回归家庭。我跟弟弟相继出生,母亲成为上有老下有小的家庭主妇。八十年代中期,还是物质比较匮乏的年代。记得有一次爷爷生病,医生说他缺少营养。当时母亲低头不语,第二天天还没亮,她打着手电筒出门,摸黑走了三里多路到戴汇茶厂去摘茶叶。整整摘了两天,她将挣到的钱全部拿去买了一小堆荔枝干送给爷爷。爷爷捧着荔枝干,感动得两手直发抖。偷窥到这一幕的我,馋得直咽口水。母亲瞪了我一眼,并转身关照爷爷一定要补补身体。平时,母亲也总能疼爱父亲,说父亲重活苦活干得多,总是要让父亲享受家里最好的食物。
随着我们渐渐长大成家立业之后,母亲本应享享清福,无须为子女操心了,但母亲支持我们年轻人都要上班工作,坚持为我和弟弟两家带孩子。平时她帮弟弟照看两个孩子。每当幼儿园寒暑放假,我便将母亲和两个侄女一起接到我家来。白天我们工作,母亲一人带三娃,苦并快乐着。无论多么忙,她总能在我们下班到家之前,把家里收拾得井井有条,并将热菜热饭端上桌,笑呵呵地等着我们共进晚餐。
当孙女们稍大,差不多可以脱手了,母亲说暑假要去看望远在宁波的父亲(母亲在家帮我们带娃,父亲一人在外地打工),这一去就不舍得离开平时生活孤单的老伴了。经过跟弟弟与弟媳商量,母亲留在宁波陪父亲。但她却没有闲着,她打一份工还嫌不够,又找一份临时工,那年60岁的母亲起早贪黑地做两份工作,将挣来的钱补贴些给孙女们读书,并特别交待别苦着孩子们,而母亲自己却跟父亲过着拮据的生活。
好景不长,意外之事突发。弟弟跟弟媳在一次吵架中,气急之下便办了离婚。没想到弟媳真的抛下两个未成年的孩子离家出走了。对这个本应该和谐的家来说如同晴天霹雳,倾盆大雨,让人措手不及。弟弟当爹又当妈,每天起五更、睡半夜地支撑着这个支离破碎的家。这样大概持续了半年时间,母亲看着心疼,劝导弟弟说:“古话讲得好,‘当官的父亲不如讨饭的娘’,我们对娃儿再好,也代替不了亲娘。你还是把兰子找回来吧。”当得知弟媳不光不能回来,还在外面找了对象时,母亲怕弟弟承受不住这突如其来的打击,在年后坚持留下来,并让弟弟离开这个伤心环境,自己接手门面挺大的杂货店和照顾两个孙女。
母亲开店,所有的物品都贴上价格标签。要是遇到几位顾客同时结账,就让顾客自己算账,算多少付多少。母亲说:“现在人素质都很高,我放心!”但有一次,母亲终于向我说出了她的一点疑惑:“就是有一点搞不懂:怎么有些人拿着手机对着这个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