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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古诗五月十五

[唐]白居易《五月十五日夜月》

岁熟人心乐，朝游复夜游。春风来海上，明月在江头。灯火家家市，笙歌处处楼。无妨思帝里，不合厌杭州。

听着书，看着窗外的雨。拉开窗，这雨下得真仔细，都激发不出尿意。把榛子地里的地黄瓜从草中解救出来的计划，估计泡汤了。在床上躺一天？

如果先生当面问老中医：上山种药养鸡是不是草鸡了？他肯定嘴硬。但据先生观察，他正在慢慢草鸡ing。看着野草慢慢淹没了药材，两三天工夫就捂扎不了了，想想就头大。大夏天的，喂了鸡，再干点活儿，就出一身汗，浑身发粘，在山里不方便洗澡，所以老中医有两三个星期没在山上住了。干完活儿，吃了饭，就回城了。

他以为先生在山里呆子七年，能这么容易呀。这才三四个月，就觉出一天不洗澡就没法过了。还有，老中医还悄悄告诉先生，那鸡平时杀着吃就行了。就从这句话，先生就听出了那个怵的味道。杀鸡是一个系统工程，首先要抓住鸡，其次是下刀放血，再次是开水揪毛，第四要开膛清脏。可先生哪里会杀鸡呀？不敢杀鸡不说，更不会吐噜鸡。做鸡炖汤的，先生倒还不打怵。七年前先生进山的时候，就比他现在的年龄大十岁，基本上就达到了物我两忘的境界了。老中医还年轻，又刚开始新生活，心态还没到先生七年前的样子。到山里住几天，就当新鲜景儿，就当散散心，就当换换炮位，还是比较惬意的。种点草药倒也没有什么，若是再养几十只张嘴吃食的活物，就把自己拴死了，就像有什么限制了自己的自由。

周五，他没上山；周六，他没上山；今天，他又没上山。躺在树屋里，被苍蝇当当着，痒痒的。先生发狠了，脱光了，只留一条内裤。拿起灭蝇喷雾剂对着自己下身上身、前胸后背一通乱喷。午睡起来来，发现床上睡死了三只苍蝇，其他不知所踪。刚清理完战场，干亲家老战骑行来此中转。十天前，他刚完成了川青藏的骑行穿越归来。

九曲老院子的刘波从早就说要领先生的一位旧识上山聚聚。一年了，昨天终于成行了，先生婉拒了其他想来玩的伙计。这位旧识是先生三十年前的同事，其实也是先生父亲的同事，盛哥。同居一城，估计至少二十多年没见面了，从来没在一起吃过饭。见面发现，他也老了。若是不见，他在先生心中永远是年轻的样子。就像镜子，若是不见，先生会一直觉得自己很年轻。先生喜跟年轻人厮混，这样能让自己觉得年轻。

听了盛哥对先生当年一番不像客套的谬赞之后，又让先生回到了年少轻狂的时代。回忆让自己孤独，让自己迷茫。又提起了父亲。他说了一件父亲的旧事儿。他说，这件事儿经久难忘。当年他问父亲：老薛，你写字这么漂亮，怎么练的？父亲说：没练过，就因为那时家里穷。

盛哥说：你爸说，那时上学买不起课本，只好自己抄书，抄来抄去就抄成这样了。这事，父亲没提起过。先生不记得父亲有在青州读书的经历，只听他提过铁路中学。一直以为，父亲上学时，应该已经迁居青岛了。那时，爷爷是铁路工人，生活条件应该改善了。他这么一说，先生一推算，迁青岛后，父亲应该读的初中。

父亲与小两岁的二叔是同级，四五年至解放，应该是父亲读小学的阶段，可能也就这个时候上学，才会用毛笔抄书。先生脑子里还能还原出父亲的字笔，确实找不出临帖和师从的痕迹。

人走山空。被酒精兴奋了的先生，特别想找人说说话。把通讯录翻了一遍，放弃了，听书刷抖音吧。女儿也挺怕晚上接到爸爸的电话。她说，真的，一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