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童年记忆开始的地方

七十多年以前,我出生的时候全家人就都住在老北京前门楼子正阳门里的西皮市大街南口附近的前府胡同13号祖宅的老院子里。小的时候就听祖辈老人讲过“前府”这条胡同存在的历史时间至少也有二、三百年了,周围还有几条带有“府”字的胡同,现在也都是无从考证这些老胡同建立年代和成因了。虽然说起来前府这条胡同的称呼里有“前府”二字,可在整条胡同里却没有一个想象中的宏观高大、富贵吉祥、象模象样的贵胄王府的庭院建筑存在。

“前府”这条胡同主要是东西走向的,没有与其它的胡同相通串连着。胡同的东边紧对着的西皮市大街是有两个出口,西边的出口只有一个是连通在西边的老司法部街上。整条胡同不是很长,里面确是由三个东西基本平行又不算太宽的小胡同相互串通组成的。最南边的那条小胡同是紧贴在位于胡同南边的西交民巷老河北银行、大陆银行背面高大的大理石花岗岩基座和三、四个小商铺的后墙,常年多不见阳光照射有些阴暗潮湿,只是在中段有几个小院子,居民住户也很少,平时显得格外的阴森冷清。前府胡同里的大部分居民都是居住在靠北边的那条宽大一些的主要胡同里。在南北两条胡同中还夹着一条稍短小一点胡同,也是只有几个小院子里面居住着户数不多的普通百姓。过去老北京胡同里居民院子的门牌号码不是像现在分为南北或东西地理坐标位置、分单双号按顺序排列,而是一律按照所有居民院落的顺序由小到大排列的。前府这整条胡同总共也就只有60余个门牌号码,不知道从何年何月何种原因起,还有一些门牌号码是断档没有牌号的了。

前府胡同虽然是一条不算太长不算太宽的胡同,可居住的人家也并不太少。胡同里既有着大门常年紧闭不显山不露水的深宅大四合院和清静雅致的私家宅门小居,机关事业单位的办公用房和家属宿舍,又有着众多平民百姓居住的老北京青砖灰瓦普通民房和碎砖头抹泥垒墙搭建的平房小杂院,还有把自家的独门独院改建成了家庭式生产产品的手工作坊或紧靠胡同路边开业经营的小门脸铺面房,另外在胡同中间还鹤立鸡群的耸立着一栋只有二、三层高的暗灰色的老式小洋楼。整条胡同里的居民住户有相当一部分人家还都是过着独门独院独户独居的家族式生活,虽然从家境生活、居住条件来看这里的居民也有贫富贵贱之差,不过街坊邻里之间可也多是远亲近邻平易近人相互帮助和谐相处、熟人相见更是问寒问暖谦虚礼让。街头巷尾的花草树木虽不多见,可土路地面的胡同里也总是干净整洁没有什么杂物堆积乱扔乱放的。

前府胡同距离前门正阳门楼子内外繁华商业街区的棋盘街、前门外大街、老北京火车站、老火车西货场、西河沿劝业场、大栅栏鲜鱼口繁华的商业街区是很近的,只有一箭之遥的路穿过前门楼子的门洞、老城墙豁口、过了前们箭楼前护城河上的石桥就到很方便。另外在前府胡同附近周围还有着老北京的多家银行、最高检察院、最高法院、司法部、公安局派出所消防队、驻军部队、邮政局、医院药店、中小学学校、小饭馆小商店等多家机构单位和天安门广场周围还有着故宫博物院,中山公园、太庙,东、西交民巷,南、北长街等众多的历史名胜古迹。受历史年代久远和所处市中心地理位置的影响,这条有着数百年历史的老胡同里特别是在年解放以后,也就先后居住了许许多多各个不同阶层不同职业不同类型不同民族的居民。即有着一些吃喝不愁整天忙碌的公职身份的国家机关干部、银行职员、学校教师、企业职工、私人开业的医生大夫、家庭小手工业产业者和自谋职业的个体工商业主老板,也还居住着一些生活水平在低下层次的老北京居民住户和外地来京经商做小买卖的商贩、靠卖力气打工挣钱吃饭的穷苦老百姓。单从在这条胡同常住的人群来看还是平民百姓劳苦大众占大多数。

当年的老北京城里有着著名的“前门西单王府井,庙会小市鼓楼前”不同档次有名的商业服务区,但经常能头戴“盛锡福”、脚踏“内联升”、身穿“谦祥益”、常吃“全聚德”、听戏“广和楼”、闲逛“珠宝市”、淘宝“硫璃厂”的人,大多数也只是一些在生活上无忧无虑,在经济上富足有余的人所能享受的。普通老百姓家庭日常生活中的有些需求,往往还是离不开与一些走街串巷五花八门的小商小贩们做买卖打交道,以至于我们这条胡同里也是常常随着一年四季春夏秋冬阴晴冷暖日升月落的变化,就有着一些专门买卖普通老百姓家庭日常生活所需离不开的柴米油盐吃喝五味零杂食品、针头线脑日用小百货、锅碗瓢盆炊事用具七零八碎的日杂用品和学生常用的铅笔橡皮小刀蜡笔文具盒等行走四方的小商小贩各类工匠手艺人的光顾。

初春寒意刚过天空放晴就有挑担进城卖大小金鱼蛤蟆骨朵、卖鸡雏鸭雏的和卖盆栽鲜花小树秧苗的人就带来了春天的和风暖意,天安门广场里放风筝的人和卖风筝的人多了起来。

炎热夏天的午后,胡同东口路边的老槐树荫下,卖大碗茶水的老人在一个小桌面上放着几个粗瓷大碗,旁边的地上还放着一个大大的瓦罐茶壶,另外还外带卖着廉价的香烟和火柴。只有挎着两个大口保温瓶的人,吆喝卖红果白糖小豆老北京冰棍。白天清静的胡同里经常有修理雨伞旱伞的和扛着个架子打竹帘子的人走过,偶尔还会有弹棉花打被套的南方人在干活。闷热的傍晚走街串巷常是些推着铺着兰色的布单独轮板车的卖西瓜的人,板车上放有几个稻草圈,草圈上摆放着整个或切开的黄瓤绷筋大西瓜,切开分成小块的西瓜和各种自产瓜果梨桃也都摆放在平板车的兰布单上,在点着的锃亮发光的小小电石灯周围,小声询问价格人们的身影在卖西瓜板车的周围左右晃动着。

秋风渐起树叶也有些飘落了,老房子墙角下蛐蛐的叫声渐渐少了,用秫秸杆皮编织的小笼子里的蝈蝈还在不停叫着。秋雨多了天气凉了白天短了,成百上千只雨燕围着不远处的前门楼子周围还在不停的飞着、叫着。棋盘街口卖烤白薯的、卖煮熟老玉米的人又回来了。胡同里拉着大胶皮轱辘的排子车专卖黄土白灰煤末子、扛着大铁铲柳条摇篮,光着膀子摇煤球的外地乡下汉子和专卖煤球煤块生火用小劈柴的板车也多了起来,时常也还会有修缮房屋院墙门楼影壁的泥瓦匠人出来寻找活干。

不管严冬酷暑顶着风尘雨雪,长年晚间深夜肩挎椭圆木箱,左手提着木头折叠支架,右手拎着昏暗的马灯,走街串巷卖烧鸡酱肉牛羊杂碎烧饼火烧的老汉低声吆喝着到点准到。

清晨天空稍有些大亮就有推着小车、挑着高梁小筐贩卖一些还带着露水的黄瓜韭菜茄子芹菜青椒小红萝卜等赶早进城贩卖新鲜蔬菜城外近郊的菜农就出现了。

晌午小本经营专卖小孩玩意(儿)的摊贩推着小车,在小车的架子上挂着带套的双剑腰刀、缠绕着彩条长把的木头扎枪大刀和男孩子都喜欢的长短玩具枪支,小车的箱子里摆放着气球喇叭拨浪鼓、洋画印画识字片、跳绳皮筋鸡毛键、花脸吹哨玻璃球、铅笔橡皮文具盒、木尺小刀练习本、杏干黑枣山楂片酸枣面和各种颜色的糖球等小零食。

天一擦黑每天只卖“心里美”水萝卜的老汉,为方便顾客食用用熟练刀法的切削着萝卜外皮并把萝卜芯分切了几块。推车卖卤水豆腐和生豆汁麻豆腐的也是一定会来的。

在我们叫做“大院”的胡同中心稍微宽敞的地方,傍晚时节在昏暗的路灯底下,经常会有用手指弹击着八角蛇皮鼓、有节奏的敲打着书鼓和“鸳鸯板”,熟练的拨弄着三弦月琴、拉着京胡二胡、敲着大小锣鼓梆子、打着竹板响器等乐器的流浪艺人们,说唱演艺着老北京流行的一些单弦时调大鼓书山西梆子河南坠子天津快板山东快书河北落子等地方流行的民间小曲戏曲段子,所演唱的内容大都也是老百姓耳熟能详的一些传统道德戏文和历史古书文武段子,这些云游四方圈地撂摊的艺人们也只为了赚一些能养家糊口的饭钱和零花钱,看演出的大人们往往也是为了淘个乐趣随意打给赏钱的,有的时候也有围观的看客个人多出钱点段子请艺人们增加演出节目。

在冬季趁农历节气前后,农闲到城里做小买卖打零工找活干挣零钱的人很多,特别越是每年临近农历腊月底快过春节、正月十五前后的日子里来的人就更多了。他们往往很多都是从城外近郊邻村小镇或外省外市常年跑单帮做小买卖的和流浪艺人。有背着大包袱小包袱,手拿竹尺专卖各色印花洋布机织棉布粗细毛料床单被面窗纱冷布的。有摇着大拨浪鼓卖毛巾手绢绣花鞋面线袜绑腿针头线脑,卖妇女盘头用的各式发卡发带头花簪子、老人用的丝线发网、梳头常用的竹木牛角拢子蓖子,还有零打现卖梳头油泡花水、雪花膏蛤蜊油等日用小百货的。

摊在地上挂在墙上卖各地名胜山水风景电影戏剧经典剧照历史名人传奇故事等家庭墙画和杨柳青的吉祥有余传统喜庆福寿禄年画。卖木版刀刻剪纸喜字窗花、手工彩墨印刷的古今历代文人警世名言手迹拓片、和大红的福字手写的对联。

最能讨小孩子们喜欢卖小玩意(儿)的小商贩们,快过春节了也还会增加卖上一些小炮仗大钢鞭二踢脚、红纸包裹的麻雷子、摔炮砸炮耗子屎、火星闪亮的滴滴筋,带着小竹棍的起花、铃铛形的老头花,圆的长的五颜六色的纸糊灯笼、手工泥捏彩绘的兔爷兔奶奶、敦实憨厚的泥娃娃、瞪圆眼睛的布老虎,能动会跑的小灰耗子、单轮双轮的大小空筝、各种颜色彩纸包裹的水果糖、女孩子喜欢扎小辫用的各色彩条彩带等。另外还有坐在木箱前巧手捏出五彩面人钓鱼翁孙悟空古装美女的形象,用麦蚜糖吹成小动物造型的手艺人在现场制作,围观看新鲜热闹的孩子大人就更多了。

有推着独轮小车卖老北京传统特色小吃的江米小枣切糕年糕的,卖冰糖葫芦山渣糕和还有带着冰茬的酸甜糊涂糕的,吹着擦的锃亮的白铜长号挎着小方玻璃盒子卖江米云片糕五彩糖球雪花糖豆的。骑着辆旧自行车,在车把大梁后架子的两侧上挂着几个布兜子,卖榛子松子爆米花五香花生米葵花子铁蚕豆炒货的。敲着木梆子卖地方特产香油酱油老陈醋和传统风味咸菜酱菜五香豆腐丝的。推着排子车卖粗细瓷盘瓷碗茶壶茶杯大小砂锅吊子成套的花盆水缸鱼缸和澄浆蛐蛐罐的。

有定点走街串巷挑着“一头热”打着“唤头”的剃头刮脸理发师傅,扛着条小木板凳打着铁皮串板,也有吹着破旧铜军号边走边吆喝磨剪子磨刀戗菜刀的。挑着挂着个小铜锣一走三晃荡叮当作响的手拉风箱担子,锔盆锔碗锔大缸、箍漏铁锅换锅底和焊脸盆洋铁壶的小五金匠人,背着小木箱修理皮鞋掌鞋底擦染皮鞋的,提着锛凿斧锯专门修理普通家庭门窗桌椅板凳和修理拾掇笼屉木桶水梢搓衣板的。

有耍猴耍狗耍小白耗子的,钻进长布帘后耍呜丢丢木偶戏的。敲锣打鼓连说带唱拉洋片的,有仨、伍个人组成的撂地画圈练武功翻跟斗演杂技打把式变戏法的,还有一些身穿练武行家打扮大声吆喝“祖传秘方通治百病疑难杂症手到病除”,贩卖专治各种刀伤枪伤跌打损伤红药“大粒丸”的。

还有胳膊底下夹着个蓝布小包专门收购名人字画古玩玉器的,挑着大竹筐打着小皮鼓收买破烂换取灯的。一只手敲打着小铜锣,另一只手拿着盲杖走街串巷算卦破梦解八字的盲人先生和肩背个布褡裢,敲着硬木响板算命相面占卜测字外带查看住宅墓地风水时运走向,代写各种书信文书合同契约的流浪文人大师等等。

随着岁月的流失年龄的增长,童年依稀记忆和经历的许多事情却是时常能有所清晰的回忆起来的。直到后来好多年我们经常是一走进北京的小胡同里,就会想起童年时老北京小胡同文化生活丰富多彩的情景。当年我们这群大一点的孩子大多数都是在老的司法部街小学上学,小点的孩子也就在自家院子或小胡同的口里口外玩耍,一般是不会跑到太远处去的,时间一长这群小孩子们也就逐渐熟悉了常来胡同里做买卖的一些商贩们经营的内容和叫卖声的吆喝了。

在思念童年时期老北京胡同传统文化的记忆里,我也渐渐地体会到由于某一件新奇小事、哪怕是仅仅接触到了一个不相识的普通人,都会产生难以忘却的情怀。过去在老北京城里卖臭豆腐酱豆腐的商贩有一些也是挑着担子走街串巷吆喝着叫卖的。由于臭豆腐特殊的气味一般还是普通老百姓的家庭买的机会会多一些。记得一直没有忘怀的就有一个常在秋冬季节傍晚前后来我们小胡同里卖臭豆腐酱豆腐小贩的清晰身影,看样子像是个四、五十岁瘦瘦的老汉,头戴着一顶“三块瓦”的棕色毡帽,上身穿的是件半大长的青色薄棉袄,下身穿的是条黑色夹裤,裤脚绑着绑腿。最显眼的还是他那腰上系着一条白布围裙,两只胳膊上还套着白布套袖,看起来有些臃肿,但也还是给人一种洁净利索的感觉。他挑着一条长扁担的挑子一进到胡同口里就连说带唱的吆喝着叫卖臭豆腐酱豆腐,有的时候他是挑着担子边走边吆喝,有的时候也会站定把担子放下来一只手托着扁担,另一只手捂在耳边唱边吆喝。“臭豆腐酱豆腐,王致和的臭豆腐,前门外延寿寺街门牌二十三号王致和的臭豆腐,八宝糖蒜辣椒糊,卤虾小菜酱黄瓜”。合辙压韵顺口易记一气呵成的商品广告词句伴随着长长的拖腔,特别是他那有点外地口音连说带唱独特的吆喝声,更添加了能吸引着人们的眼光了。经常是小孩子们在听到家门口有卖臭豆腐酱豆腐吆喝声就都会跑出来,争看着卖臭豆腐老汉做生意时的情景。有的时候个别小孩子淘气还会小声学唱着卖臭豆腐人的吆喝声起哄寻开心。

卖臭豆腐酱豆腐老汉挑着的扁担两头各挑着一个有三层象大一点笼屉似的棕红色的食品盒子,扁担一头还系着一条白毛巾,长长的四股绳子系住每个食品盒子,挑起来离地面是很近的,走起路来更是稳稳当当不摇不晃。在食品盒子的各屉层放着几个盘子和大碗,分别盛放着有臭豆腐酱豆腐,味道甜咸的八宝菜、橘红色的辣椒糊、棕黑色的酱黄瓜、暗白色的大糖蒜、腥味扑鼻的卤虾酱和自家自产的几种小咸菜等,各种咸菜的数量也不是很多的,老汉时常会慢慢地放下担子,分别述说着臭豆腐,酱豆腐和各种特色咸菜。当年普通家庭老百姓的生活条件都不是太富裕的,虽不能经常买些好的吃食,家里的大人们偶尔也是会花上几分钱买上一、两块臭豆腐的,我们都是喜欢吃臭豆腐而不太喜欢吃酱豆腐的。当有人来买臭豆腐时卖臭豆腐的老汉就慢慢的打开盛放臭豆腐的食盒盖子,用一双特制的头部削的扁平的竹木筷子,轻轻地插在两块臭豆腐之间,慢慢地从盘子里夹起一块臭豆腐放在买臭豆腐的人自带的小盘或小碗里,然后或再夹出一块并排放在一起。如果是遇到买臭豆腐的人没带盘碗家什,老汉也会从成卷的木纸上撕下一小片木纸,把臭豆腐放在木纸的上面,轻轻地托着送到顾客的手中,嘴里还不停小声叮嘱,“拿好别掉喽”。常买臭豆腐的人都知道,臭豆腐的汤汁是味淡汤咸不好吃,所以买臭豆腐是没人要臭豆腐汤汁的,要是买酱豆腐那一般就要自家拿上小盘或小碗了,为得是再多讨要一些酱豆腐汤汁回到家里可另做它食。北京臭豆腐的外表呈浅灰色,闻着极臭吃到嘴里却感觉绵软细腻入口很香,秋冬季节天短夜长风寒逼人往往浑身感觉透心冷,买上两块臭豆腐回家,在上面滴上几滴香油或辣椒油,用筷子尖头切上一小块抹在刚出锅的热窝窝头上再咬上一口,喝着热乎乎面片汤身上顿时就暖和轻松多了。

人们都知道王致和臭豆腐的发明人不是老北京人,可老北京人爱吃臭豆腐的嗜好却是普遍认知的,特别是生活水平在中下层的老百姓,很少有人嫌“臭”而躲的远远的。大概也是出于老北京人特有的口味和嗜好,或许还加杂有某些说不清楚的特殊情趣习惯和自我意识,和有着对臭豆腐味道格外偏好的感觉吧,北京王致和臭豆腐的“色、臭、味”是不会改变的了,不过也总觉得现在的臭豆腐离老北京人的饭桌有些越来越远了,这其中也有很大一部分也许是受到各种现代文化生活和多元饮食习惯的影响而有些改变了吧。

每个中国人对老家的感情和记忆特别是童年生活过的地方,往往总是会清晰而难忘的,有着数百年沧桑历史的前府胡同在年建人民大会堂时被拆除变成了现在宽畅的马路,居住在前府胡同的人们也都早已各居东西离开了。前府胡同原本也不是很大,我们的童年在这个胡同里生活了也只有短短的十来年,听见的看见的经历的也只是老北京胡同文化一些点点缩影,不过正是由于有这些人你来我往络绎不绝的光顾和传承,才使得我们在生活中必然会接受到了许多老北京传统小胡同文化的熏陶和影响。年岁越大越是怀念和忘却不了的童年时期老北京普通老百姓的生活情景,如今每当我走在天安门广场,离老远都能看见的原大陆银行的园顶建筑物上面的四面大钟表还在静静的走着,老西交民巷还存在,老司法部街还存在,虽然只剩有百八十米长了,自然而然也就都会永久地成为了我出生和童年生活过的、永远不会忘记的老北京前府胡同历史上存在的地理位置的地标性建筑了。前府胡同里曾经有过的、代表老北京胡同文化的影子还在,就象古老的北京城永远会深印在一代一代人们的心中一样,也会带来新的经历、回想和传承了。

(文:刘烁画:况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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